秦漢社會意識研究（出版書）分章 48

占卜与诗基本度相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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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 [明]马森：《分金用卦辩》,《明文海》卷六。

② 尚秉和：《焦氏易林注•例言》,中国书店1990年7月版，第1—2页，第6页。

③ 闻多：《易林琼枝》,《闻多全集》第10卷，湖北民版社1993年12月版，第61页。

《系辞》“探颐索隐，钩致远”,预言吉凶悔吝。

超然。静观宇宙生。预言家离个看宇宙生秘密。

诗更步涉地索之。

宗家又步谋所以拯救之——同心的行化。

《系辞》：“知周乎万而济天。”

预言家与诗皆见之于文字。

闻多的这段文字有小标题“六经与文学”,然而虽题称“六经”,容则主是说《易》。所指的两个特点可能可以概括《焦氏易林》之所以能够现“其旨远，其辞文”之特征的优异之，即“的净化”,即“自然”。

闻多认为，《焦氏易林》就文化境界而言，仅超越了读《易》释《易》的“先儒”、“儒”们，也超越了略同时的扬雄《太玄》,在某种意义甚至超越了《易》本：

作者个的贡献

观察——。

同心——博。

《周易》无此境界。《太玄》更堕魔窟。①

这样的意见，也值得《易》学家和关心《焦氏易林》的们参考。

《焦氏易林》释《易》,甚至借用民间“歌谣”。卢文阳《经堂文集》卷九《与周林汲太史书》写：“《汉书》载童谣云：‘径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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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 闻多：《易林琼枝》附录，《闻多全集》,第10卷，第62—64页。

田。’《易林》‘噬嗑’之‘未济’云‘径贼田，行由径’之‘径’,指‘径’而言也。非必路之小者也，径必小，而小路未必皆。”所谓“《汉书》载童谣云”,见《汉书•五行志中之》。所引为“成帝时歌谣”。①

尚秉和曾经指：“《易林》说《诗》之最多。②昔儒考其渊源，以焦氏学于孟喜，喜孟卿家传《齐诗》,故焦氏所说皆《齐诗》,惟于《毛诗》十九同，于《鲁》、《韩》亦多异。”可见，“《易林》惟能传《周易》绝学，且能传《齐诗》。《齐诗》至东汉末即亡，亦绝学也。”③据《史记》、《汉书》等史学典籍记载，汉时政坛、学界发表论说往往引《诗》。然而以《诗》介入普世俗生活，以《诗》学原理影响民间观念，《焦氏易林》或许现儒学文化理念的个重转折，因此可以看作文化史的显著的坐标。

据《四部丛刊》影印元刊本《焦氏易林》④,所附注文说明《.易林》文意，往往联系其文献，可以作为讨论《易林》容阐说儒学经义形的参考。注文言及《诗》者凡277条，占所涉十余种儒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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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《汉书•五行志中之》：“成帝时歌谣又曰：‘径败良田，谗善。桂树华实，黄爵巢其颠。故为所羡，今为所怜。’”《焦氏易林》还有其引用“童谣”的形，如《小畜•涣》：“鹑尾奔奔，中成军。虢叔奔，失其君。”注：“僖公五年童谣云：‘鹑之贲贲，天策焯焯，中成军，虢公其奔。’冬十二月，虞伐虢，虢公丑奔京师。”然而这是由《左传》引录“童谣”,与“成帝时歌谣”直接记述书同。

② 今按：《焦氏易林》引《诗》句，如《坤•履》、《遁•》、《晋•恒》、《涣•萃》：“敝笱在梁”,《诗•齐风•敝笱》；《需•小》、《睽•》、《克•乾》：“忧心懒懒”,《诗•召南•草虫》；《萃•》：“膳夫仲允”,即本《诗•小雅•十月之》“仲允膳夫”。

③ 尚秉和：《焦氏易林注•例言》,中国书店1990年7月版，第4页。

④ 据尚秉和说，“此本系乌程蒋氏密韵楼藏影元本‘恒’、‘桓’等字皆缺末笔，则所据亦宋本也。”《焦氏易林注•校勘记说例》,中国书店1990年7月版，第1页。

经典总条数的36.54%。①确实可以说“《易林》说《诗》之最多”。有的卦中就两见《诗》中篇名，如《坤•遁》：“鸱鸮破斧，邦危殆。”注：“《鸱鸮》《破斧》,皆《诗•豳风》篇名。”②《履•夬》：“吉车，田弋获。”注：“《吉》、《车》,皆宣王诗。”《离•》：“六月采芭，征伐无。”注：“《六月》《采芭》,皆《诗》名。”③《归•蛊》：“旄丘新台，悔往叹息。”注：“《旄丘》、《新台》,皆《诗》篇名。”

对于《易林》言《诗》,闻多有这样的评价：

《易林》用《诗》多于《易》,盖事虽《易》,其辞则《诗》也。

治三家《诗》者以之考《齐诗》遗说。

亦自以为《诗》,故曰：作此哀诗，以告孔忧。(有之贲)④

闻说《易林》“亦自以为《诗》”的说法，其实是富意的。

《焦氏易林》多用《左传》故事，⑤以致顾炎武等曾经因此生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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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 参考《焦氏易林》注，可知儒学经典《十三经》中，除《穀梁传》外，其余12种，《焦氏易林》的容均有涉及。以正文文字涉及频率计，居者为《诗》、《秋》、《尚书》、《易》、《左传》、《论语》。

② 又《否•蛊》、《随•井》同。者“邦危殆”作“冲危殆”。其字有异，如同尚秉和所说，“林辞复者有数百之多，故字讹于此者，未必讹于彼。”《焦氏易林注•校勘记说例》,中国书店1990年7月版，第2页。

③《小•未济》同。

④ 闻多：《易林琼枝》附录，《闻多全集》第10卷，湖北民版社1993年12月版，第65页。

⑤ 如《乾•贲》：“室如悬磬，既危且殆。蚤见之士，依山谷。”注：“室如悬磬，《左传》僖公二十六年。”当据《左传•僖公二十六年》：“齐侯曰：‘室如县罄，无青草，何恃而恐？’”又如《同•贲》、《噬嗑•震》：“车虽驾，两靷绝。”或当自《左传•哀公二年》：“邮良曰：‘两靷将绝，吾能止之，，御之也。’驾而乘材，两靷皆绝。”又如钱钟书指，“‘亡齿寒’,《左传》僖公五年谚也，《易林•未济》之《邂》引申之：‘亡齿寒，积痰，朽可用，为灾患’(参看《讼》之《复》：‘蹇兎缺，行难齿寒’),词加急切矣。”钱钟书：《管锥编》,中华书局1979年8月版，第2册，第538页。

《知录》卷八《易林》写：“延寿在昭宣之世，其时《左氏》未立学官。今《易林》引《左氏》语甚多。”然而《四库提》就此已经有所澄清：“《左传》虽西汉未立学官，而张苍等已久相述说。延寿引用《传》语，亦足致疑。”余嘉锡《四库提辨证》也认为：“其说失之太拘，《提》驳之是也。”①胡适《<易林>归断崔篆的判决书》也写，“《史记》用了无数的《左传》材料，们能因此就疑心这些材料全是加去的。(狭陋的‘今文’学者，如崔适的《史记探源》,真有这种说法！)概《左传》或《左氏秋》是部很古的史书，这是无可疑的。西汉经师所争的只是《左传》‘传《秋》’的个问题。司马迁作的是历史，《易林》用的是典故，都关《左氏》传《秋经》的问题。所以这组的《左传》典故都够作本案的证据。”②事实，所谓“左丘明好恶与圣同”虽然是由刘歆公开正式申明③,而“《左传》也是《秋》学，是对孔子秋之的阐释”④,却始终是古文经学派公认的事实。

据《焦氏易林》注，《焦氏易林》明确涉及《秋》、《左传》、《公羊传》者计257例，占涉及儒学经典次数总计的33.91%,比重也是相当的。

虽然胡适说“《易林》用的是典故”,“关”《左传》的儒学意，们却认为，“《易林》引《左氏》语甚多”,其实或许也应当理解为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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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《四库提辨证》,中华书局1980年5月版，第2册，第750页。

②《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》第20本册，1948年6月。

③《汉书•刘歆传》。

④ 参看陈苏镇：《汉代政治与<秋〉学》,中国广播电视版社2001年3月版，第365—376页。